在一個很冷沒有很多光亮的房間,每個人都坐的很低,挨的很近,穿的臃腫,我記得彼此外套摩擦過的感覺,我當眾講了很長的一段空虛的話,是關於選擇的,大意是上帝很不公平,很少把我們放在應該做正確抉擇的時間去做抉擇,以至於很多時候我們很早的被強迫面對放棄或者選擇某些事情,又有時時間恰好完美,每個人機遇不同,羨慕不來,但就是謹記後悔不得,無論怎麼選,似乎還舉了例子,說在很年輕未成熟的時候,有時候會不小心遇到自己愛的那個人,可是當時還沒有人知道如何操作,彼此都承擔不了,是不是應該去逃開或者堅持不太有定論,不過如果當時無論怎麼做了,不要後悔就好了。講完了我便很緊張,我在期待什麼人,然後那個人終於來了,似乎是我很在乎的人,但在夢裡他的身分在變化,一開始是一個人,夢結束的時候已經變成不同的人了,無論是誰,他在夢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太在乎我,他送了我一份禮物,告訴我他仔細挑選過了。
我拿著那個巨大的暗玫瑰紅色的紙袋,走出房間,站在一台舊式的,鑲了鏡面的電梯門口打開禮物,我拆出三頂帽子,紙做的,第一頂是無簷圓帽,又小又扁,根本帶不上去,一下子就滑下來了;第二頂闊簷高頂,似乎是最美的一頂,可惜頂上是空的,直直的通出去,第三頂很古怪,是長方形的,鞋盒那麼大,也有簷,帶上去會蓋住眼睛,後面多出一大截,調到適合的角度的時候居然不太難看,可是多出來那一截委實讓人尷尬;它們彼此不同顏色,最後一頂是太妃糖的顏色,但都印滿了愛莉絲夢遊仙境版的古怪印花,我反覆的試帶每一頂,對著灰暗有點髒的電梯的鏡子,但無論如何都不成功,我很絕望的摘下帽子,絕望的放回紙袋,絕望的走回很冷的房間,坐回自己的位置,我左手邊的位置空出來,那個人坐下來,外套擠在一起,而我聞得到冬天冷空氣的味道,他講了什麼,對前面的人,身子探出去,我心裡埋怨着那三頂古怪的帽子,但是講不出口,他後來就走了,夢繼續似乎還過了很久,我記不太清楚了,但是一直很哀傷,醒來嘴巴里都還是難過的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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